生当做走兽,死亦为毛领。

【蔺苏】月光光,心慌慌-22(终章)

居然是狐狸我来终章,你们不怕我搞事情吗?

不过这次不搞事。毕竟是温情向欢乐向~

哈哈哈哈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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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并杂事乱糟糟滑过去,梅长苏心下却甚觉安定,头头尾尾小几十载加一块儿都未体会到的真切的舒畅与稳定。

咋说呢?不需要再算时算日了。

他顶着一张少年的脸孔,却做出熏熏然如贪陈酿的糟老头子情状来——就如冬日围火,炎日饮冰,就如,梅郎瞌睡得紧了,手旁边就正好有个名儿叫蔺少阁主的顶好的大枕头自己个儿递上来。

梅少爷这几日觑着他玄乎的面部表情,叫蔺晨在这金陵顶冻人的数九寒天儿里头,生生被看出一脊梁的白毛汗。

 不会是私酿的小金桔酒被这祖宗惦记上了罢?

大事过后晋阳长公主看梅长苏看得紧,蔺晨其实也不咋落忍的,却还是硬下张脸盘子教育他,病还没养齐全,这身子骨馋啥酒?不许想喽!喝药!巩固!把药碗递到梅长苏手里,想想回头又补上半句:“以后等你好了本少爷陪你喝。有甚么琼浆玉露是我没尝过的?”

梅长苏闻言就笑了。眉眼弯弯,很斯文的笑法,冰雪初融烟杨里,与林府少帅的明朗形象大是不同。很——很耐看。

蔺晨一愣,问:“笑啥?”

梅长苏摇摇头,却是不答话。心道蔺晨前后两世当真是一点儿没变,到哪儿都是先端足架子再哄骗他一番。当他是飞流那孩子呐。不过,说来可气,他梅宗主还就吃这一套。

蔺晨有些呆于眼前人这笑脸,一阵纳罕,才发觉,不对啊,打小看到大的疯小子,他口水糊一脸的样子都不知见过多少回喽,咋就被惊艳到了呐?这家伙,究竟还有多少面是他没见过的?

梅长苏笑着去接药碗,指尖冷不丁在蔺晨端着碗的掌心里滑过半圈。才轻声道:“这次可一言为定。”

酥酥麻麻,蔺晨腕子一抖,强行按下,险些洒出一塌子汤水。

南无阿唎耶,红颜皆画皮,就跟馄钝皮差不多......呵呵呵呵呵。

 

蔺晨满林府找地儿藏酒的毛病放下不提,梅长苏得有咯这么个定心剂,倒是在落雪后,依靠着这个里外温暖的人,补足喽几个前所未有的安稳觉。

 

这期间,林燮的新封下来了,封,平纲侯。年前就急匆匆下旨,降封,入庙郜殿。

据说钦天监算过喽,说年后再行封敕不吉。

梅长苏听讲后也就冷笑一阵。平纲,平的谁的纲?皇帝陛下对于他的威权,表达得还是如此直白而急不可耐。若是取个忠名谨姓便有用,哪里还有什么奸佞祸国?如此讲来“平”了君纲的是好,那叫个“偏纲”,“少纲”之流的,是不是都得拖出去斩喽?!

蔺晨边帮他收拾行李,边笑话他思虑太甚:“此去琅琊千余里路,你瞧瞧你这一家上百口子老老小小的,啧——还得添上院子头那一窝奶猫,全都迁过去喽几时还能回还金陵?长苏,亲故性命无虞,远离朝局中心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儿,不正是你一直想要的吗?人莫贪心。”

梅长苏颔首答道:“说的也是。”

蔺晨丢下手上物什,嬉皮笑脸又凑过来环住那人的背:“再者讲了,你搬到我琅琊山头上去喽,哪里还有人喊你作大梁朝廷的劳什子封号,我爹叫阁主,你爹便叫老爷。我叫作少阁主,至于你嘛,嘿嘿——谁管他甚么平纲凸纲?”

远在亲卫营里的某黎舵主猛打一寒战,搓搓身子,这化雪天儿是够冷的啊!

 

林氏自请离京一事,在金陵帝都内传得沸扬,因着是自请,林家人准备得高调,还有太皇太后,皇太子宸妃,以及莅阳长公主诸位顶尖尖上的亲贵打点着,又挨着年节喜庆,传来传去倒传成个挺繁花似锦的版本说辞来。

真等到阖家离京那日子,来相送的客人却反而不算多,与梅长苏属同辈晚生的,除开天家必须露脸的几位,也就萧景琰,萧景禹,萧景睿与言豫津等数的过来的几人来送。

蔺晨依旧没个正形,靠在车辕上边拿胳膊肘捅捅梅长苏的腰眼子,压低声闷笑着挤兑他:“说好的金陵城最明亮的少年呢?咋没见着满城的老少爷们儿长亭相送哇?”

梅长苏白眼一翻,懒得理他并给景琰又递过去一块帕子。

 

叫他略感惊讶的来人有三位:一方是萧景宣景桓俩兄弟,一方则是夏江的独子,夏濯——为少受牵扯,夏江夫人寒氏在其处刑后,已经命这孩子改随己姓,更名寒濯。

寒濯与言豫津仿佛是一道而来,相谈甚欢的样子,俩人都有点儿孩子心性,路上相互嘻嘻闹闹倒冲淡离愁伤感,只是跟随在二人后头的萧景睿,脸色却不咋的好。

景桓如今已然极是粘萧景禹,对林府以及蔺晨的态度也温和识度,毕竟是救回自己一双眼睛的恩人。这并不奇怪。奇怪的是,这一世的萧景宣,曾经的太子殿下,不知为何喜欢上黏住他五弟不放。这下可好,仨皇子抱团行动,任到哪儿也落不下谁。

梅长苏不动声色,看着有趣,正暗自思忖,旁边傻大个萧景琰又开始不懈地将眼泪鼻涕望他的“小殊”身上蹭。

反了天了!蔺晨眼疾手快,把梅长苏一把扯到身后头。

萧景琰花着张脸,一愣一愣的——传言的江湖人,身手就是出神入化不同凡响啊。

 

山道难行,车马排成一线,晃悠悠缓缓前移。配上赤焰军的夺目番色,远望雄雄如火链。

林燮多年征战,骑惯了快马,不愿跟着妇孺队伍受这样的细碎折磨,熬不住,正要转头招呼老蔺头一同先行,还未开口,但闻一声轻嘶,眼前一花,再细看,好两匹黑黢黢千里驹,驮着俩俊朗朗少年郎打后面呼啸而过。

“蔺晨,快把小爷的包袱还来。否则被追上休怪我不客气!”

“你还能灭了我是咋的?嘿嘿,长苏,啥好东西一路抱着这么宝贝?给哥瞧瞧新鲜。”

“别闹!待会儿岔路口咱就给爹爹发信号,岔路去瀛洲方向。”

“接你讲的那个有意思的小孩儿?啧,小孩子有什么好玩?”

“你讲的,到时候可别跟我抢。”

 “行!诶我说,你这包袱里到底是个啥?你就告诉我呗。”

“也没啥,就你送我那支白玉的笛子。”

“啊?那个玩意儿啊,我说你个粗小子会吹吗就带着?赶明儿爷教你吧。”

“那先谢过阿晨咯!”

 ......

 

马鞭打得真紧,跑得真快,肩背也是,挺得拔直啊,林燮眨个眼的功夫,就只看得清两个虚虚的黑点喽。

 

天光还早。

END.

 

番外1-关于蔺少阁主教吹笛子

-长苏啊,其实吹笛子很简单呐。首先,眼神一定要缥缈。

-恩,眼神要缥缈。

-其次是动作,动作一定要出尘。

-恩,动作要出尘。

-其他都不重要。

-嗯嗯,都不重要,记下了阿晨。

 

琅琊阁众灵仆:妈蛋,少主的小星星咋还修炼出二重奏啦?要上天?!

 

番外2-关于琅琊榜首

有些事,还是没有改变,比方说,后来梅长苏依旧坐上了江左盟宗主的位置,只不过把盟的总部转到琅琊山,与某知名情报消息买卖地合设。

官方说法是,省人省马省运费。

鸽子们:呵呵信你我吃狗粮。

再比方说,梅长苏已然登顶琅琊才子榜榜首,从此往后二十年,占着不肯挪窝。

江湖是啥呀?掸子上拔下一根鸡毛都能吹出个天大牛皮的地方呗。更何况这梅郎本就神秘。流传最广的说辞是这样:

遥映人间冰雪样,暗香幽浮曲临江。遍识天下英雄路,琅琊鸽山隐梅郎。

 

END.(这次是真哒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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